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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63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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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中取出来一件玉杵。

很小巧的玉杵,别说比不上城中的雕塑,就连普通的农用杵,都比它长几倍。

但玉石的纹理极其瑰丽,甚至像活物一般在杵身里游动,生机勃勃。

皇帝枯槁的脸上浮现出更深的痴态。

然后他做了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。

将玉杵绑在了腰带上,掌心紧紧抓着它,就像抓着自己迟暮腐朽的身体上,唯一的生机。

他无疑是渴望着生的,然则生存与繁衍密不可分,垂死恍惚之际,二者在他眼里混淆不分。

好比那些正值芳华的女子,既是欲望的载体,也是续命的良药。

妃嫔们沉默地进门,未与他有任何交流,径直躺下,任凭玉杵密集又杂乱地锤打在自己身上。

我肯定这东西定是邪物,随着锤击力度的增大,只见玉杵上诡异的赤红色纹理愈加鲜艳,她们莹白的身体上竟泛起阵阵轻烟,类似于我曾见过的离体魂魄。

是具象化的“生命”。

但这些魂魄没有机会再回到她们体内,皆被玉杵吸收殆尽,玉石光泽流转,皇帝的脸上似乎也恢复了些气色。

续命成功了。

反观献身的妃嫔,她们的肢体变得干瘪枯瘦,仔细看,有些像木偶。

由于没有遵循偃师的生命交替规则,她们没有变回初始的童女模样,闭环被打破,新生被剥夺,沦为了彻底的死物。

但从始至终,她们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等负面情绪,而是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画面如此熟悉,与我记忆里秋瘟的浮雕画重合。

那些被踩在脚下,经受着毫不怜惜的暴力,从关节处断裂成了碎块,却在微笑的人。

原来对应着她们。

终究是我误解了,我以为这笑容是对着施暴者,殊不知,她们是为自己保全了族人的未来而笑。

与此同时,皇帝也咧开嘴,仰躺着倒在床上,眼球混浊,露出一个恶心的笑。

今夜,他扬起舂杵,与尸体们共同庆祝虚假的丰收。

我脑海里的游戏面板久违地响起提示音。

【恭喜解锁秋瘟。】

【秋季,万物凋零,繁衍中止,故而秋瘟为色瘟。】

因此,秋瘟的主题并非之前猜想的暴力,而是性。

毕竟后者才是人的基本欲望,而暴力只是实现它的手段。

来不及高兴,新的提示又跳了出来。

【新任务请探明秋瘟的来历。】

【为完成该任务,需要激活支线任务:春瘟】

【下一步:请跟随偃师去往他们的故土。】

没想到,我当初的无心之言,居然一语中的,春秋两种瘟疫,竟都在舂都。

不过,皇帝只染上了其中的秋瘟,而春瘟,似乎在偃师身上。虽然还不知详情,但两者的病源一定存在某种联系。

我不由睁大眼睛,审视着滚落在地上的干瘪尸体,找寻可能错过的蛛丝马迹。

这时,身后蛮横地伸出一只手来,欲捂住我双眼。“别看了,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。”

我这才想起被忽视甚久的3号,可任务不能不做,便不耐道:“你凭什么管我?”

那边安静了一会儿,接着他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腰际,声音里余怒未消。

“师兄,到现在还没认出我么?”

我的脑子好像卡死的齿轮,傻愣愣看了半天,才问:“你,是荆年?”

怪不得他恰好穿着画上的衣服,还拒绝让他人抬琴,想来是心思谨慎,怕障眼法暴露。

气氛又尴尬起来,荆年也真是的,我好不容易找机会溜号,为什么要跟上来?不会是气不过要揍我一顿才罢休吧?

想想还不如真的碰到3号呢。

我撑着瓦片一点点后退,荆年也步步紧逼,眼看身体就要悬空,秦三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

“国师大人,您为何站在屋檐上?”

庆幸还没被她发现,我趁机一闪身,从揭开的瓦片空洞处跳入屋内,躺在那几具尸体边。

女装=0∞

荆年居高临下看着我,半晌,还是配合着没拆穿我,气定神闲地走下屋檐,答道:“没什么,听上面有动静,以为有人窥视,结果发现是野猫而已。”

秦三楚不疑有他,道:“原来如此,有劳国师大人了,接下来的善后我们自己能完成。”

接着她带了一行人进了外殿,指挥他们进来,把地上已经木化的尸体处理好,并转移。

这些人里,除了总跟着她的几个偃师族妃嫔,还有穿着宫中侍卫服装的生面孔。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旧伤,但恢复得很不错,整体容光焕发,看向秦三楚的眼神里也满是感激,连声应下。

我开始还很疑惑他们是谁,但听到他们的外乡口音时,明白过来他们并不是舂都人,而是外城逃难而来的难民。

原来秦三楚早就处理妥当了,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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