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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通房跑路之后 第10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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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勋眸光沉沉。

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,一股邪气无处可撒。

他走了过去,从苏吱吱的呼吸就能辨别出她根本没有睡着。

装睡?

不愿意伺候他了?

他都不曾喜新厌旧,她先厌他?

是因为周生么?

沈勋的手抬起苏吱吱的下巴,迫使她睁开眼来。

苏吱吱无可奈何,只能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,吱吱呜呜,“世子爷,奴婢……身子不舒服。”

沈勋仿佛没听见,低下了头去。

苏吱吱,“唔……”

她的确不适,可又挣脱不开。

片刻,沈勋睁开眼,看见苏吱吱眼角湿润,他嗓音低沉,“……不准哭!”

苏吱吱不想忍。

可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。

她撇过脸去,看着帐篷另一侧重合的人影,光影支离破碎……

这大抵就是她的命。

她心想。

帐篷外,周生今晚值守。

他听着动静,站在夜风里吹了许久……

苏吱吱累极了。

她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着的。

沈勋的体格骇人,每回都是一两个时辰才能结束。

她梦见自己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,左脚踝上锁着一根链子,让她无法从屋内逃脱。

她试图离开,摆脱眼前困境。

哪怕脚踝上血肉淋漓,她也要尝试着逃离。

梦境中,忽然出现一道亮光,苏吱吱趴俯在地面上,她看着那道光,长长的人影倒立下来,她一抬眼,先是看见一双□□白底的皂靴,再往上是男子的玄色锦袍下摆,镶墨玉的腰封……继续往上看,竟是沈勋那张清冷如玉的脸。

沈勋走了过来,蹲下身子,抬起苏吱吱的下巴,威胁说:“你想往哪儿逃?嗯?是不是本世子对你太好了?这才让你有力气逃跑?”

一言至此,沈勋突然拉起她脚踝上的锁链,把她的一条腿悬挂在他臂弯,以绝对强/硬的姿/势压制她。

啊——

梦里一声惨叫。

苏吱吱猛然惊醒。

她额头都是薄汗,一双大眼乌溜溜打转,她正躺在营帐内,确切的说,是在沈勋的怀里,他的臂膀结实坚硬,硌得慌。

苏吱吱缓缓侧过脸,沈勋已经睡着。

他二人身上都无衣裳,只盖了一件外袍。

苏吱吱想动弹,却在这时,沈勋猛然睁开眼。

苏吱吱吓了一跳,立刻闭上眼,装鸵鸟。

没看见、没看见、没看见……

沈勋,“……”

又过了片刻,苏吱吱没有等来任何动静,但她也不敢睁眼了,实在困乏,就这么睡下去吧。

她猜想,是不是因着自己总想着攒够银子,这才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?梦里也想离开?

京城,宸王府。

已是深夜,宸王妃所居的上房却是灯火通明。

下人皆被屏退。

雕寿桃纹络的门扇紧闭,屋内一阵噼里啪啦,是瓷器摔地的声音。

这种事,王府每隔一阵子就会发生一次,所有人都已见怪不怪。

宸王放任王妃一番发泄,待屋内遍地狼藉,也没什么可砸的物件时,王妃终于消停,她发髻微微凌乱,气喘不已,怒视着宸王,仿佛做错事的人不是她。

王妃美貌依旧,宸王中年儒雅,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而今却早已是怨偶。

宸王深呼吸,闭了闭眼,胸膛起伏,“本王且问你,除了那帮江湖亡命徒,你还有没有派出其他杀人去迫害天乐?!你知不知道,天乐这次回京途中还奉旨护送太子妃,一旦太子妃出现任何差池,东宫那边不会放过天乐!”

天乐是沈勋的字。

王妃忽然笑了,但这笑意掺杂了太多苦涩与不甘。

“天乐!天乐是我儿子的名字!他凭什么也叫天乐?!沈晋平,你为何敢做不敢担?!当年我儿病重,你把他带出去京城医治,可半年后你抱回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儿!”

即便才几个月大的婴儿,她也能认出自己的孩子。

宸王愣了一下,顿了顿,然后又仿佛如释重负,“看来,你早就知道了。所以你就要杀了天乐?无论如何,他也喊了你二十年的母亲呐!咱们的那个孩子他……他早没了!天乐是无辜的,孩子病逝与天乐无关。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?”

王妃岂会相信宸王的话?

“沈晋平,那你说说看,那个野/种到底谁?”

宸王已是有气无力,“他也是孤苦的孩子,我见他可怜,就将他带回来了,当初你我都是刚刚经历丧子之痛,我的痛苦不比你少半分,我以为这个孩子能让你心里好受些,可不成想,这些年你……”

宸王指着自己的结发妻子,怒其不争,可又骂不出口。

疼啊……

他疼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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