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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9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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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便说,皇上给咱们‘便宜行事’的权限,本就是许咱们清理如朱祐椋那样为祸地方的宗藩的,而本官身为礼部侍郎,清查各府‘花生、传生’,为周王嫡长子请封世子,这些都是职责所在。”

沈瑞道,“当然,如果周王能得皇上一句‘贤王’的赞许,这些事情也能更顺遂些,尤其请封世子,本官报上去,也是要礼部、宗人府、皇上最后拍板决定的。”

周王想要的多,沈瑞也给得起,那就不是配合清丈、赈灾这么简单的了。

怎么也得向赵王看齐吧。

何泰之也听过李鐩对诸藩的分析,当下连连点头,道:“二哥放心,我必办妥了。”

“我书信一封给马炳然马大人,有什么事情你便去找他。”沈瑞道。

马炳然最初是河南参政,后调到山东升任右布政使,曾与沈瑞共事过一段时间,今年又被调回河南为左布政使。

马炳然在山东时,因左参政是沈理,左布政使是与沈理交好的袁覃,他本就是无门无派的,自然而然与这两位交好起来。

而沈瑞当时在登州政绩实在闪亮,马炳然也是有心交好,后沈瑞升任山东右参政,两人亦是合作愉快。

此番沈瑞也来河南,双方早就通过几次信,对很多政策都达成共识,马炳然正盼着沈瑞早些抵达。

何泰之点头应下,又问:“待开封事毕,我便往钧州、往南阳府去?谢先生去河南府吗?”

这三处分别是徽藩、唐藩、伊藩的封地。

沈瑞摆手道:“不,河南府、南阳府矿盗猖獗,只怕背后就有这唐、伊两府的手笔,这件事还需好生解决了,暂时不去联系他们。唐藩还则罢了,徽、伊历来作为,同‘贤’字沾不上边。”

尤其伊藩,那是祖传的作恶多端,还一代更比一代“恶”。

在沈瑞前世历史上,伊藩是嘉靖年间获罪除国的。

沈瑞不介意现在让他们早点结束,好救当地百姓于水火。

谢先生道:“老夫此去怀庆,也会让田丰、万东江布置人手查一查矿盗之事。为大人下一步布局打算。”

怀庆、河南、南阳三府多处矿洞,矿藏丰富,铁矿、锡矿、乃至银矿、金沙,一应皆有。

朝廷自然是明令禁止私采,但财帛动人心,如何能够禁绝!

因有利可趋,流亡之民渐渐聚集,许多矿盗凭借山势,私开洞口,公行劫掠。

官府一来便遁入山林,官兵撤回便继续盗掘,乃至几伙互相仇杀、杀人放火、肆无忌惮,十分猖獗。

河南政府也不是没想过办法,只是矿盗流动性极强,剿灭困难,这几年年景又都不好,也担心搜剿太过激发民变。

沈瑞对矿藏是极为重视的,尤其是铁矿,直接关系到军、民各类机械的制造,因此早与寿哥报备过,同蒋壑商量借剿流寇将那些矿盗也一并端了。

“有劳先生。只是此事凶险,先生千万小心。”沈瑞道,“再有几日蒋壑大军便该到了,届时我们再行动不迟。”

谢先生表示他会万分小心,让沈瑞勿念。

如此,河南诸藩里,剩下一位崇王。

第一代崇王乃是宪庙的同胞兄弟,周太皇太后的亲生骨肉,自然身份尊贵。

弘治八年时,周太皇太后想念儿子,还想宣崇王进京,因礼部、内阁都反对而作罢。孝庙还因此心生愧疚。

因血脉亲近,崇府得的封赏委实不少,倒也没什么恶行传到朝堂。

到了第二代崇王时,出过一桩事,却是彼时刘瑾当政,用焦芳之计,欲籍没江南官员家产敛财泄愤。

抄了已故都御史钱钺家,借口便是钱钺在河南为巡抚时,以土产红粳米四千石代替旧例中的粟米给了崇府岁禄,并没奏请,乃是崇王请给。

刘瑾给他定罪是交通王府,擅更成法,宜究治。彼时钱钺已故,便抄没家产,几个儿子阖家戍边,遇赦不赦。

实际上改粟为粳是一个便民的常规操作,毕竟是土产,方便,对百姓有利。

要说擅更成法么,或多或少也能沾点儿罪名,但罪不至此,如此重刑都因刘瑾焦芳歹毒罢了。

而崇王府当然也被弄了个灰头土脸,连带着奉承长史一律被罚赎罪米千石。

这第二代崇王正德六年殁了,只是,世子至今尚未有明旨承爵。

先前有刘瑾压着,崇王世子大约也怕被这阉竖抓住什么把柄,老老实实守孝,不曾上书。

如今刘瑾倒了,崇王世子这请封的折子也递上去了,却是石沉大海没个动静。

因此,不需要沈瑞做什么,世子朱厚耀就是冲着早日承爵,也会积极配合,努力树立自己贤王形象,最少是向赵王看齐的。

“汝王那边,大人如何考量?”谢先生因问道。

见沈瑞微微摇头,谢先生又道:“大人,汝王不同,他因无嗣,故此做这‘贤王’,更显大人‘一、心、为、公’。”

他特地将“无嗣”“一心为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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